偶然看到电视连续剧《潜伏》,一发不可收拾地追了最后几集,被深深感动。像很多女性朋友一样,“爱上了余则成”。
这个抗战前后的知识分子,具有任何时代青年知识分子的朝气,生活在一个革命风潮如火如荼的时代,却又不是被热情冲昏头脑的愣小子。有一点向往革命,但是谨慎的性格使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只是“信仰良心”,真正渴望的,也只是和心爱的人过上幸福的家庭生活。用“革命文艺”的标准看,余则成是在战斗中逐渐成长成熟起来的战士。不过余则成自己有一句淡淡道出的心里话:“在下实在恍惚,不知道在跟谁战斗?”从军统潜伏到日伪,又为“延安”潜伏在军统,从重庆到南京,又从天津到台湾,到最后竟然发现“我喜欢潜伏,刺激!”
当然我们不能以这一句话来判断他是一个偏执狂。很喜欢片尾那首男声合唱,它把余则成的英雄本色衬托了出来。余则成坚持潜伏,也是坚持了他的信念,说到底,这个信念也还是他的良心。日伪卖国,“军国”上下敛财好色一片龌龊,只有“延安”,那里有阳光下的生活,那里让像他心爱的左蓝那样有追求的青年觉得充实,有奔头,能为了国家的光明未来尽力。
可是每一个时代的人,他最终的选择都未必出于自己一定要坚持的初衷,而只不过是时代的大潮裹挟之下,依从自己的某一种信念,比如良心而作的不二之选。余则成的人生转折太真实了,就像是我自己,像是我身边的某人。所不同的是,剧中的人,经历得更有戏剧性;剧外的我,也会惊觉自己平淡似水的人生中,曾经也有过偶然;而恰好是那些偶然,促成了我人生的转折。
他的坚持让我感动。而角色的沉稳、内敛、机智的性格,干净儒雅的形象,别有一股男人的魅力。所以我“爱上了余则成”。
下面这首诗是解放前夕,和组织失去了联系的余则成收听到的组织的呼唤(“农夫呼唤深海”。“母亲”寻找她的儿子“深海”)的一首诗:
儿子,你快回来吧
妈妈不再需要你的奔波
听到隆隆的炮声了吗
那是妈妈呼唤你的心跳
家里柴门为你打开
炕头的油灯为你点亮
全家的牵挂啊
是鲜红美丽的窗花
妈妈为你守岁 为你祈祷
回来吧 我的儿子
妈妈等你回来
迎接1949年的春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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